住自己的情绪,想拽着真田的衣服,质问他,为什么输给自己一直不屑甚至弃用「无我境界」,你的基础实力明明比对手不知强多少倍,如果同样运用「无我」,那个小鬼哪会是你的对手,为什么不用?你的「奥义」呢?为什么不用?如果能够拿出对决手冢的实力认真比赛,你又怎么会输给一个一年级的小鬼。你在想什么?为什么保留实力?立海大输了你知不知道!

但是他更怨恨自己啊,立海大为什么会输,他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,任性地用比赛的成败来赌这次手术的成功率,几乎让所有的队员都觉得,只要比赛输了,他就再也无法从手术台上下来,原本以为是变相的激励,却没想到成了队友们不堪重负的心理压力,因为赶着他的手术,全部一个个发挥失常。

可是。

真田、莲二、赤也……所有的人都不用害怕失败,因为他们有无数个下一次,下一次。

但他可能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啊……

确实颓废消沉,自暴自弃了一段日子,渐渐地,“因为我不在,所以立海大输了”“因为我的手术给了队友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,所以他们失败了”这类想法,也他心底里深深扎根,作为部长不仅不能在最前沿战斗,反而在后方拖累队友。

自责、愧疚、不甘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勒缚缠绕着他的心。

怎么能认输,他已经除了网球外一无所有了啊。

必须重回赛场,带领立海大完成全国三连霸,重新拿回王者的荣誉,那才是幸村精市应该要走的路。

网球,就是他自己。

在那之后,他更努力地复健,从动手术到站在全国大赛的决赛场上,用了仅仅28天。

生病的那一年里没有碰过网球,每天躺在病床上,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,在脑子里模拟想象训练,对自己能否再拿起球拍产生怀疑,他的未来充满着迷茫。不过好在,也并不是全无收获,至少,他在不停地模拟想象训练中,领悟了「梦境」。

全国大赛的败北,回忆起来,并没有让他那么难以直视。

现在想想,那时候他打得都是什么糟糕的东西啊,还没有在U17里与真田对决时发挥的一半水平。他真的被一种名叫执念的蛊,毒得病入膏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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